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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﹒张廷玉《明史﹒马芳传》。

明朝崇祯十五年，甘肃发生大规模的回民起义，甘肃总兵马犷率领王世宠、王加春、鲁荫昌等三员副将加以镇压，为濒临倾覆的朱明皇朝暂时求得了一方安宁。

但是，刚扑灭了一次火，别的地方又出了战乱。那一年冬天，督师孙传庭下令调动马犷的军队，马犷自以为“功勋卓著”，没把他放在眼里，根本不予理睬，孙传庭上奏皇帝，弹劾马犷违抗军令。

皇帝派人调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，觉得马犷不服军令是不对的，但他镇压人民的反抗还是有办法的，便允许他戴罪图功，以观后效。

马犷回到军中后，孙传庭并没有放过他，一面惩罚了他的抗令之罪，一面又上书皇帝，罗织了他许多罪名。好在皇帝一时还用得到他，仍然降旨，叫他以戴罪之身，好自为之。